【楼诚衍生】镜像幻痛 11 （CP：黄李）
☆不定时慢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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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执念。
连着三天，李熏然心里都不痛快，究其原因是他长智齿了。
老人都说长智齿是长智慧，放到他这里只能用惨绝人寰来形容，后槽牙肿起一大片，连带着半边脸都钝痛，牙齿已经咬不住，甚至是黄志雄特意熬的稀饭都喝不下去。
他吃了消炎药，捧着腮帮子半靠在椅子上，用一种张嘴仿佛就要流出口水来的面瘫姿势默默沮丧。
黄志雄也没办法，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换了冰袋给他垫着脸颊，多少能在药物起效之前缓解一点。
“唉……还好日现在。”李熏然张大了嘴巴也还在尝试说话，“瑶瑶的零食还艾路上，户然可真的亏大哈了……”
黄志雄有些哭笑不得，“什么时候不一样？寄到了也都是你的。”
“喇肯定户一样啊！”李熏然拍大腿，“只棱看户棱吃，跟上刑有恩么须别！”
黄志雄看他皱着脸也不放弃维护吃的大业，甘拜下风，“那我去跟修道院打个招呼，让他们把东西扣下，千万等你好了再告诉你？”
“喇也户好，吃的要浑起来还安心。”
黄志雄想了一下什么是“浑起来”，差点笑出来，“你真的不是属仓鼠的？”
李熏然翻个白眼，“事预则立，有备无患……嘶……”
黄志雄看他龇牙咧嘴的样子，对这份执着叹为观止，“我给你弄点冰水？”
换来对面连连点头。
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李熏然被谢晗折磨的时候都没这么想哭过，他觉得因为牙疼掉眼泪实在是太毁自己一世英名了，可是真的疼起来哪里还顾得上这么多。
于是端着冰水回来的黄志雄看到这翻白眼很好看的小青年眼中泛泪的样子……尽管脸有点肿，可这也挡不住他觉得好看。
李熏然捧着脸坐在椅子上，红着眼眶抬头看他。
黄志雄把水递过去，替他难受又做不了什么。
李熏然已经顾不上说话，他现在想要卸掉自己的下颌骨。冰凉的水和着钻心的疼被他喝进肚子里，短暂地麻木了神经。
“少喝点，伤胃。”黄志雄在旁边看着都替他觉得牙根发寒。
他放下杯子眨眨眼睛，看向黄志雄，“……不疼了。你给我喝的什么？悲酥清风？”
“那是毒药吧。就是饮用水加冰。”要不是看他可怜兮兮，半边脸还通红的样子，黄志雄真的想拽一拽他的脸皮，“行了，发炎的位置破了，脓流出来就不疼了，回头继续吃消炎药，暂时没事了。不过我猜你这牙还是要拔。”
李熏然用舌头舔了舔，真的没事了，之前疼得他张嘴就要吐血的折磨像做梦似的。
“你很有经验的样子嘛？”
黄志雄抬眼看他，抿着嘴笑，那样子居然有些腼腆。
好看。李熏然想。
他又想了想，“你还知道悲酥清风？你居然看过《天龙八部》？”
“我也年轻过啊。”
“《小李飞刀》？”
“看过。”
“《流星蝴蝶剑》？”
“看过。”
“《绝代双骄》？”
黄志雄点头。
“《鹿鼎记》？”
他又点头。
“《仙剑奇侠传》？”
“这是武侠？”他想了想，“没听过。”
李熏然两眼放光，对黄志雄刮目相看，摇着头说：“没想到啊没想到……”
黄志雄觉得好笑，“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黄志雄居然也吃过五谷杂粮，穿过棉衣布袄。
“我以为你是五百年前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如来佛祖派你来感化耶稣。”
“乱吃饭就算了，话也乱说，怪不得你牙疼。”说是这么说，黄志雄收拾了冰袋和水杯，又把毛巾规规整整叠好，去厨房里端来一杯温水递过去，“喝了。”
李熏然捧了杯子，热流顺着食道滑进胃里，温暖的感觉蔓延开，有一种别样的满足感。
“光喝水我都喝饱了。”
“都喝完。回头胃疼我可救不了你。”
李熏然听话埋头喝水。
黄志雄看他那个乖乖的样子，心里生出点带孩子的感动来，这种好像介于看儿子和看弟弟之间的心态非常新奇，他很久都没感受过的小心和高兴。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李熏然那边又是“咔嚓”一声。他抬头一看，微单那个黑黝黝的镜头正对着自己。
“行啊你，恢复得这么快。”
李熏然咧嘴一笑，“志雄哥照顾有方。”
“好了伤疤忘了疼。”
黄志雄伸手去拿相机，随便翻了翻，都是些庭院里的花花草草，有修道院的也有外面的，还有些照糊了根本看不出是什么的。
最后一张照片是不知道写在什么纸上的几行字，还没等他看清就被李熏然劈手捞走了相机。
“干什么，这可是侵犯隐私哈！”
黄志雄无可奈何地摇头，“不看不看。”
“我去漱漱口。”李熏然猴子似地一手抓着相机，一手拿起杯子，风一样走了。